2.02 - 安拉在穆斯林思想与生活中的地位
2.02.1 - 伊斯兰教席卷全球的敬拜
穆斯林与真主安拉的关系得见于他们每天五次的祈祷, 这种日常礼仪可是伊斯兰教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柱。 在这种礼仪中,穆斯林一天要对安拉顶礼膜拜34次之多。 看到他们五体投地的样子,大概任何人都会扬起眉毛。 他们膜拜念祷文时背部拱起的弧线,就是对“伊斯兰教”这个词的最好注解--毕竟这个词本身就可以翻译作归降,归顺或降服。 这些听起来十分虔诚的词眼大概足以形容穆斯林对安拉的顺服是何等了不起了吧。
明眼人都会察觉到,任何人在向安拉每天顶礼膜拜34次的,大概已经不能算个有自由意志或者独立位格的人了。 这人不再是他自己,这是因为他的整个生活,甚至每一根神经,每缕思绪都完全在安拉的牵引之下。 实际上在阿拉伯语中,“宗教事奉”, “礼拜场所”和“礼拜者”这几个词都根源于“奴隶”一词。伊斯兰教声称,每个人都是安拉的奴隶。这世上就没有哪位是自由身,也没有哪位是为自己而活的。每个人都仅仅是其创造主的附属品--他们被造来就是要无条件并永恒地敬拜和侍奉创造主的。
如果我们可以乘宇宙飞船飞到太空中,用一架超级望远镜俯视地球的话,咱们就会看到每日五次的超级“人浪”横扫这个寰球,这就是亿万穆斯林屈身膜拜的动作。
清晨,伸手刚可见五指之时,菲律宾的穆斯林就开始祈祷了。这祈祷的第一波人浪逐渐漫过印尼,马来西亚,孟加拉国和印度,然后向伊朗和土耳其推去。最终,这人浪抵达了欧洲。一浪未平,一浪又起,因为第二波祈祷已经从中国的正午掀起了。这新的一浪拍过印度,还有中亚的4500万穆斯林,并立刻被下一浪的声势掩盖—下午3时,中东的午后祈祷向西推进。这前三浪礼拜首尾相接,先陶造好穆斯林的生活,然后再给他们的文化定准音弦。
这时,美国东海岸应该破晓了,穆斯林也起来早祷了,与他们同步的是尼罗河流域的穆斯林们,在正午的热浪中俯伏敬拜。而他们不知道,巴基斯坦的男性在同一时间都聚到清真寺中开始了午后祷告。远东地区太阳落山两小时后,那里的晚祷掀起了这最后一波人浪,而此时恒河三角洲的礼拜者们正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叩拜着。这一浪直达圣地麦加,在那里朝圣者正对着克尔白天房的黑石屈身行礼。他们还未起身,这最后一浪就拍到了摩洛哥的阿特拉斯山上。与此同时,美国落基山脉那边又开始新一天的第一浪了。
这五浪祈祷将亿万穆斯林同他们的神联合在一起。可见,伊斯兰教是个高度强调敬拜和崇拜仪式的宗教。许多穆斯林都抱着极大的敬畏,殷勤地献上祷告。他们也严以自律,生怕每天规定的17次礼仪中哪次给漏掉了。
一大清早,宣礼吏就在宣礼塔(或称为“光塔”)里透过扬声器吆喝祷文,掠过所有的屋顶,响彻人们的住宅,“起来祷告!起来得胜!祷告好过沉睡!”
作为基督徒,我们要是深感穆斯林似乎对我们的福音差传事工免疫,且感到他们掀起了对今日臃肿疲累的基督教界的挑战,然后大为惊愕,那我们是否也该想想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强度和自律来为穆斯林祷告。
宣礼塔里的吆喝有一句让人印象深刻:“起来得胜!”每个起来事奉安拉的人都期待着得到他直接的赏赐。那些竭诚膜拜的人尤其期盼无论今生或者来世的祝福。对安拉尽忠,对其旨意完全服从,就应多得恩赐--包括安拉的救赎在内。穆斯林们对安拉称谢不是因为祂透过恩典救赎了他们,相反,他们深感自己的祷告是一种守法的必需,只有守住伊斯兰的律法,才能得安拉的厚恩临幸。因此,可以说伊斯兰教是一种人人追求自义的宗教--大家都拼命积累善德,好在真主那里攒起自己得救的工夫。
在伊斯兰教中,祈祷可不是一种出于自愿的奉献,而是一种强制义务,一笔债,一道法令。在沙特阿拉伯曾经有人目睹这样的景象:警察在祷告时刻强迫街上的行人进清真寺里去,好让安拉不要因为有人疏忽了祷告而降祸于那地方。伊斯兰教就是这样一个在安拉律法以下的宗教。生活中的丝毫都被安拉律法的绳子牵住。一切为了安拉。
伊斯兰教中,有一种对纯净的深深渴望。每次祷告前,每个穆斯林都必须严格遵守净身礼—就是要洗净手,胳膊,脚,嘴,脸甚至头发。在进入安拉的同在开始祷告前,每个人都必须自净。若是有人没有严格遵守这净礼,他的祷告都不算数。我们作为基督徒,知道这样讲求外在表现的做法总不能洗净心灵。然而不管怎样,这一天五次的净身礼还是佐证了穆斯林们祷告中对纯粹洁净的渴望。
在每个穆斯林的主要祷文--也就是古兰经·开端章1:2-3(法谛海哈)中写的:“求你引领我们正路,你所襄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误者的路。” 这声呐喊道出了对安拉完全信靠和对安拉的指引的渴求。对于基督徒来说,否定穆斯林这种对事奉神的虔诚渴求是错误,不明智的,也是自大的。相反,穆斯林们的自律,他们恳切和坚持不懈的祷告,可是我们众人的榜样。无可否认,每个真正信仰伊斯兰的穆斯林都发自内心地渴求事奉神。他们呼求安拉,向往着去荣耀祂,甚至为祂争战并全身心投入祂。在旧约中,我们读到,上帝垂听所有真诚的祷告—即使是来自穆斯林的也一样!(创世纪21:17;16:7-14)。
2.02.2 - 安拉的99个尊名
那么,安拉在穆斯林的概念中究竟是怎样的?祂是谁?这穆斯林寻寻觅觅地去敬拜的到底是谁?
在穆罕默德与麦加地区的异教和多神崇拜斗争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发起了对所有神祗,偶像甚至画像的斗争运动。他坚决地教导说:“万物非主,唯有真主!”他接受了在阿拉伯半岛生活的犹太人的最基要一神论信仰(这些犹太人是因得罪了罗马人而被流放到此的)。穆罕默德因此得以将阿拉伯世界从偶像崇拜中释放出来—跟圣经旧约众先知所要求的一样(古兰经·忠诚112:1-4)。
伊斯兰信经的前半部分实现了一种决裂—将真主的唯一性与其他宗教,宣扬真主以外还有他神的说法,还有崇尚邪术的异教决裂开来。每天都有亿万穆斯林认信说,“万物非主,唯有真主!”这句见证就是伊斯兰信仰的核心内容。任何人若是不对此信条做出无条件的认可,那穆斯林就可以认为此人实在是个拜偶像的,与真主无份的人。任何神学上的宣称,若是不先降服于此教条,也毫无疑问地遭到拒绝。
穆罕默德也不单是为安拉的独一性做见证,而是赋予了祂诸多名字。伊斯兰教神学家对古兰经里所有关于安拉的论述--包括他所有的属性和作为--归纳为“安拉的99个尊名”。 这些名字出现频率有高有低。有的出现100次有余,有的只有1-2次,还有的甚至只是极其委婉地暗示到,需要从字缝里读出来。所有阿拉伯语中的形容词都可以看作名词,因此古兰经里每次对安拉做出形容,也都同时是称呼他的名字。
不管是谁,若是不厌其烦地试图给这些安拉的名字归类,找出它们的出现频率和轻重关系,就离穆罕默德的思绪真相不远了。
安拉首先是无所不知的,拥有无限智慧的。祂能听到一切,看到一切。祂不单懂得一切,甚至也完全包含了一切。
安拉又是全能的,祂的权力没有边界,足以使任何事物兴起,或是被拆毁。
所以,祂是至尊的,被高举在万物之上的,伟大到不可估量,壮大无边,万能全能的,没有能与祂等同的。
祂也是活着的神,充满一切,无始无终,自有永有的永生神。祂是起初,祂是至终,终极的唯一,至善至美的那位。
因此祂配得赞美—祂完美,圣洁,光明,祂和平。祂是终极的真实,是万有的基石。
安拉就是那位靠着自己的话语,从无有中创造出万有的唯一真神。祂将一切带入存在之中,又将收回一切存在(包括我们)。祂赐生命,也降下死亡(古兰经·高处7:44)。祂将会让死人都复活,也将把宇宙合上。
因此,祂是掌管万有的至高君王,宇宙是归祂所有的。他凭己意使人升高,或降为卑。 他既是守护者,又是毁灭者。他既是个向导,又是个诱惑者。他愿意救谁就救谁,愿意给谁定罪,就给谁定罪(古兰经·高处7:44,蜜蜂16:35,人76:32)。
当然最重要的,祂被称为仁慈而且好怜悯的那一位,却也被称为复仇者。在审判日,因着他将一切尽都记载在案,他的见证将不可动摇,无法辩驳。他是众判官中的至尊,将要给每个人明明白白地做个清算。
他可以动用无人可挡的权威,为某人某事开出道路,也可以阻挡某事的发展。他手中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握有绝对权力,祂随己意给人开门,或闭上门。没有哪件事发生在祂的旨意之外。祂也绝不需要中保。所有事都取决于他。
他也是对穆斯林满有仁慈和耐心,信实且宽厚的。他将各种天赋和能力拿出来大方赠予指定的人。全人类都是祂供给养活的。祂拥有一切,能使人富有,也会庇护那些荣耀祂的人。祂对这些人厚待,并做了自己的敬拜者的卫士。
他对忏悔者点头,也有宽容能够原谅。祂对穆斯林满有恩膏,并且与他们修好。然而,天底下没有一个穆斯林能保证说,安拉是把好的一面拿出来给他(她)了,还是拿出毁坏的一面来击打了他(她)。这就使我们看到,安拉的许多尊名仅仅是信徒一厢情愿地归给他的,而不是确凿事实。
祂那些比较恐怖的属性,和好压迫的一面,就成了人们心中恐惧的源泉,不断驱赶着他们尽全力去守法。不论是贫还是病,都被看作是安拉的震怒在惩罚人们隐藏的罪孽。反过来说,又富又成功的人士就在穆斯林社会中被看作是得了安拉厚爱。这安拉让人富有,也对敬拜者的忠诚予以祝福的赏赐。今天,有的穆斯林就会说,“因为我们对安拉尽了1300年的忠,他赏了我们石油。”
当我们开始被这些矛盾到令人沮丧的安拉的诸多“尊名”弄得晕头转向时,我们也许会找个普通穆斯林来问问:“跟我说说,你的神究竟是谁?”他很可能会付之一笑,张开胳膊吐出二字,“安拉!”这基本上等于说,安拉可不能被证实或者描述出来。我们只能试着体会祂,了解祂的存在。然后呢,这位穆斯林可能就会对我们这种即兴的回答做出回应:“安拉至大!(Allahu akbar)”
从这句话中,我们得到了这万人背诵的伊斯兰信经的一幅素描。这种认信驱使着霍梅尼的革命卫队发狂般地冲进雷区--尽管明知他们会被炸成碎片。这区区几个字每天从宣礼塔中被反复吆喝40次,声音遍及商店,家居,学校,工厂还有政府大楼。然而这句话本身却不完整--它其实只是半句话。它的意译“安拉至大(Allah is the greatest)”其实不完全对。因为,它的意思是“安拉比...更大”。这样一来,每个听到这句话的人也许都会下意识地给它填上空:“安拉比一切哲人更智慧”,“安拉比一切美景更壮丽”,“安拉比一切原子弹和氢弹的总和还有力”,“安拉大过我们所知一切”。安拉是独特超然,无法证明,无法解释的--祂是一位遥不可及,深不可测的未识之神。我们对祂的一切想法就算不是大错特错,也肯定不完全。安拉无法被充分理解。反过来,他能充分理解我们。我们作为奴隶,所拥有的特权至多就是在恐惧战惊中去俯伏敬拜他。
伊斯兰教坚定地与欧美盛行的理性主义划清了界线。长久以来,安拉在哲学上的不可被领悟,就是伊斯兰教的核心神学之一。实际上,就连尝试理解祂和祂存在的属性的渴求,在伊斯兰教中都是不存在的(古兰经·雷霆13:13)。
认清了这一点,我们就得出了一个关键结论,也就是伊斯兰神学家加扎利(al-Ghazali)所述,他自己虽然对安拉的99个尊名苦苦沉思,却发现将这些名字全数写下后,它们加起来的属性什么都包含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安拉的一个名字可以被另一个名字的含义完全抵消,而有的名字又完全包含了另一个名字的意思。没人能够懂得安拉。虔诚的信徒也就因此只能选择去敬拜祂,这位未知的,超越一切次元的神,并在祂的脚下惊恐并警醒地活着,每天严格恪守祂的律法。
2.02.3 - 伊斯兰教-一种神本文化
那么,伊斯兰教的这种神观对一个穆斯林的日常生活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首先,至大,全能的君王是穆斯林日常生活中预设好的基本概念--这概念影响之大,遍及家庭,教育,工作甚至政治事务。关于这个问题,有句老话很适用:“告诉我你信的是哪位神,我就给你解释你为何有今天”。其实,圣经·创世纪1:27也说,“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按着祂的形象造男造女”。 换言之,一个宗教之中的神观既是以它为中心的文化的主旋律,又是衡量这文化的标杆。
在伊斯兰教中,父亲在家庭中的角色地位与其妻子并不平等—虽然他是和妻子一起组建婚姻家庭的。男人在家室中更像是一位君主,一位“元老”,大权在握,大名在堂。孩子在法律上是只归他所有的。父亲也是一家的供养者,没人可以知道他的财务状况。他的妻子也不一定得是他的终身伴侣,也完全没有与他平等的权利。妻子经常被看作是满足生理欲望的器具而已,甚至只是生孩子用的机器。当然了,还是有些例外情况的:有比较高尚的阿拉伯人细心敏锐,向普世的人道主义敞开了大门;也有的家庭里妻子性情比较刚烈,就对丈夫施行掌控。基督教世界也在文化习俗上对阿拉伯世界产生了一定影响。然而大体说,伊斯兰世界仍然是男人的舞台,女性都必须站到后台去。这在清真寺,咖啡店抑或公共生活中一览无遗。霍梅尼在他的伊斯兰复苏运动中,就极力把女性地位倒退回中古时代去。
有时你会听到一个父亲声称,“我有一个孩子和三个女儿”,但其实你知道他在说,他有一个儿子,三个女儿。这种男性凌驾于女性之上的统治地位在生活中随处可寻。男性才是统治者,在一个家里,他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元首”。
在学校里,几年前还有这种情况,就是老师也像“元首”一样授课,完全凌驾于学生之上,用声调压制着整个课堂。 授课内容必须被学生囫囵吞下,生记硬背,却完全不管消化不良,理解不了的情况。每天上课第一件事,就是倾听规定记背内容的诵读。要是背不住,还得受罚。
在许多伊斯兰学校中,领会理解,个人思辨和品格塑造都不是教育的重心;相反,顺顺从从地照单全收才是要点。这和伊斯兰教中的诸多概念大有关系。穆斯林都不许对古兰经进行辩证思考。他必须对其照单全收,整个背下。 这样,他就被认为是有了伊斯兰的灵住在他里面,好让他能够按着安拉的律法度日。 (说起来,有多少基督徒能背下哪怕一本福音书呢?反过来,穆斯林们大多能背出整本古兰经,再不济的也能记得很大一部分。)
从教育理念和思维培育上说,伊斯兰世界是奠基于穆罕默德所宣传的安拉的。人们没有受到鼓励去寻求主动,或者成长为负责的人,而是被教育成接受自己的宿命。这也解释了为何穆斯林的情绪时常不可遏止地爆发出来—因为他们所受的整个教育就是为了使自己的意志降服于安拉,好融进安拉为中心的社会里。
政治上说,民主制度对穆斯林来说不是很理想。安拉才是凌驾一切的君王,这种意识,贯穿在许多苏丹和独裁者的世界观中。穆斯林在政治上要的是用铁腕横扫一切腐朽的英雄,赫赫有名的战胜者,力量与荣耀的代表者。这些才是伊斯兰世界里受到歌颂和崇拜的。
在阿拉伯学校里,小孩的名字已经使人见怪不怪了,什么“俾斯麦”,“斯大林”,“戴高乐”还有“纳赛尔”(埃及前总统)--都因为家长想让孩子前途无量,继承这些历史伟人的精神品格。在阿拉伯地区的村庄里,您可以听到这样让人汗毛倒竖的嚷嚷:“希特勒同学怎么还没教学费呢?”这是说,有个确确实实姓希特勒的父亲还没给儿子交学费。
不论是君王还是大独裁者,苏丹还是哈里发,总之用武力牢牢控制政权的,就受推崇。献殷勤或是做出妥协,这些行为,在伊斯兰教中都被看作是软弱无能的表现。这就不奇怪为何纳赛尔和霍梅尼这样的人在过去几十年中可以在中东叱咤风云了。纳赛尔还只是想把阿拉伯地区兴起的社会主义和伊斯兰教相结合,以对抗信奉无神论的共产主义;而霍梅尼就简直大跃进一般地试图在什叶派国家里建立安拉在地上的王国。他革命的终极目标可不仅仅是除掉伊朗王、基督徒、资本主义或者共产主义的影响那么简单,而是要在生活的每一方面恢复安拉完全的神权。 后来,他实际上建立了一个“毛拉国家”,在这个国家里,以安拉之名杀掉的人比伊朗王朝统治期间的总合还多。伊斯兰革命的敌人甚至都不能称为人了,如同霍梅尼所说,“在波斯,到今天为止,被杀的都不是人,都是畜牲!”
伊斯兰的灵无法容忍安拉以外的神灵。因此,伊斯兰教从核心内容上说,是一个宣教为宗旨的宗教,而且除非它看到每一个人都成为穆斯林,它是不会停止的。 这种宣教意识从伊斯兰教的认信中就清楚表明了:“万物非主,唯有真主”。他们认为,在地球上,若不是通过伊斯兰教,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
过去,出于战略考虑,世界在伊斯兰教的看法中被分为两半:和平之家(Dar es-Salam) 和战乱之家(Dar el-Harb)。和平总不离开伊斯兰教统治下的国家,因为沙里亚法—伊斯兰的律法—掌管了所有人的生活。而战乱之家,就包含了所有不信安拉的国家。前几个月,印着“Aslim!Taslam!”标题的小册子在近东地区传开来。这个标题的意思是:接受伊斯兰,归真信安拉,你就不会受逼迫,能过上和平的好日子!在伊斯兰教中宣教事工可不只是在智能上说服一个人--安拉所启示的伊斯兰教是最好的宗教;所谓宣教还包括一切领域里可以利用的手段--经济,政治甚至是圣战!古兰经命令所有安拉的追随者要为他们宗教的得胜去争战。
作为基督徒需要承认的是,十字军以前在近东地区也留下了血腥的足迹。他们在穆斯林的历史观念中铭刻出来的基督徒形象实在是好侵略的军阀。但是必须说明,这些所有的圣战,都与耶稣的教导直接违背。耶稣教导说,“不要以恶报恶!”又说,“收起你的刀剑来!”“爱你的仇敌!”基督从未教他的信徒去打响宗教战争;恰恰相反,他禁止他们一切的暴力行径。穆罕默德呢,却反复亲自挂帅,和将士们一起上阵作战,直到拿下了麦加和整个阿拉伯半岛。这即是说,伊斯兰教的传播实在是靠着刀剑!伊斯兰的圣战可以看作是安拉的直接命令,而不是信徒对经文发挥出的解读,更不可能是一种误解。因此,伊斯兰教发动圣战的可能性至今犹存。这很容易被忽视,或者被过分夸张(古兰经·黄牛2:245)。
任何想要弄懂伊斯兰教的人都得转变观念。 伊斯兰教可不只是一个用心灵和诚实寻求的宗教,而是一种意图充满一切事物的文化,一种神权社会—在这种社会中不论育儿,家庭生活,经济还是政治--都以安拉为中心。王座和祭坛间是不分的,政教也完全合一了。实际上,清真寺就常常成了政治运动的策源地。星期五的训经可不只是讲信仰和属灵生活,而是经常包含着以安拉之名发动的强烈煽动--为要搅动人们去参与政治运动。
这其实也跟伊斯兰教中所描述的安拉大有关系。没有什么事情是发生在祂的掌控之外的。祂在任何事情上的话语权都是绝对的。要是有人不情愿归降安拉,那就不管是用诡诈的兵法,经济的大棒,还是革命的狂潮,都得叫他降服。“伊斯兰”就是降服于安拉的意思。这就要求归真者不论心灵还是行为,方方面面都完全交给安拉掌控。
贝都因人曾经向穆罕默德喊话说,“我们已经信道了!”然而穆氏回答说,“你们没有信道。虽然你们可以说:‘我们已经归顺了’。”(古兰经·寝室49:14)
伊斯兰教是一个集权制度,不论在什么时代都不可能与任何意识形态并存。翻过伊斯兰教历史的一页页,可以看到古兰经中一次次释放着这种强烈的冲击,一次次将渗入伊斯兰文化的其他思想和概念冲走--不管是来自于欧洲,波斯还是印度的。这使得伊斯兰教成了一个所向披靡的律法主义宗教。说它最终的目标是在我们的地球上建成安拉的国度,一点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