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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谁说的？

早先，当我们谈及佛祖的时候，我们质问道：既然佛教是一种无神论信仰系统，那佛祖凭什么权柄要求众人听他的训诲？但这个问题不一定只能针对无神论系统发问。古兰经自称为安拉的启示。我们已经看到，即便按古兰经自身的宣称，安拉都是不可知的。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古兰经按着自身的宣称，也无法被当做最终的权威。我们来对比古兰经的下列经文：

(i) “假若你（穆罕默德）怀疑我（安拉）所降示你的经典，你就问问那些常常诵读在你之前所降示的天经的人们。从你的主发出的真理，确已降临你，故你切莫居于怀疑者的行列。”（古兰经·尤努斯章10:94）

(ii) “如果你们怀疑我所降示给我（安拉）的仆人的经典，那么，你们试拟作一章，并舍真主而祈祷你们的见证（或译为：并使用你自己的见证来与安拉的降示比一比），如果你们是诚实的”（古兰经·黄牛章2:23）。

(iii) “你说‘如果人类和精灵联合起来创造一部像这样的《古兰经》，那么，他们即使互相帮助，也必不能创造像这样的妙文。’”（古兰经·夜行章17:88）

古兰经的这三节经文显示古兰经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最终的权威——包括如何看待古兰经本身这件事。第一节经文让基督徒和犹太人成为了最终权威，因为它告诉穆罕默德如果他怀疑古兰经的话，他应该去问问基督徒和犹太人。我这里要讲的重点不在于犹太人和基督徒究竟会不会认同古兰经。关键在于，他们被任命为古兰经的最终裁判。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基督对于拒绝他话语的人的评论；他并没有吩咐他们去向别人证实自己的话语，而是说“弃绝我、不领受我话的人，有审判他的，就是我所讲的道在末日要审判他”（约12:48）。

上述的其他两节经文也有同样的问题。第二节经文对人类提出了挑战，第三节经文对人类和精灵（类似于鬼魔的灵体）提出了挑战。还是与之前一样，这些人和精灵能否成功应对安拉的挑战并非我的重点；关键是：古兰经宣称我们应该相信古兰经，因为没有人能够写出这样优美的文字。这让语言之美成为终极权威，可能更糟的是，这让那些判断什么“像它”和什么不像它的人成了终极的权威。